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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不尽的延安

1999-11-04 来源:光明日报  我有话说

慕名延安

来到陕西,长了个知识:陕西又称“三秦”,即陕南、关中和陕北。到了三秦大地,不能不去陕北,这是我的迫切心情。兵马俑可以不看,延安不能不去。这种渴望的心情由来已久。革命传统教育中有两个重要的精神,一是井冈山精神,一是延安精神。井冈山,早在1983年去过,至今记得那巍峨的山,那险峻的路,那星火燎原的茨坪,那炮声隆隆的黄洋界;延安,则在本世纪末年,我去考察农民收入时,才得以实现。

我们这一代人,随着新中国出生和成长,国荣我荣,国辱我辱,国衰我衰,国强我强……在我们脑海里总是涌动着老一代革命家的身影和新中国的来之不易。延安是中国革命的摇篮,是震惊中外、政治性强、知名度高的革命圣地,这辈子不去,会留下很大缺憾的。臧克家老人曾经撰文说,当年非常想去延安,后来没去成,表示过终生遗憾。我尽管年轻,也怕留下遗憾,认真地补上了这一课。此外,我的父亲李学鳌,生前曾满怀激情地访问过延安,写下不少动人的诗篇,还试图出一本《延安颂歌》诗集(已请魏巍题写书名)。这不能不令我神驰前往,也为我快要结尾的《李学鳌传》的写作,再找点儿活生生的感觉。再有,我的爱人曾是延安的插队知青,虽然只住过四年,但与这里的农民有着深厚的感情;他虽然生在西柏坡,却称这里是他的第一故乡。去年他在这里参加了拍摄由他编剧的20集电视连续剧《回首黄土地》的工作,并于今年春天在延安播映。我跟省里同志说,我去延安,这恐怕也是爱屋及乌吧。

延安的绿

一路上,我们把陕北的山,陕北的路,陕北的县,陕北的树,看了个溜够。陕北与我插队的晋东南的山差不多,都是丘陵地带,黄土高原。但是,延安的植树造林强多了。过了黄陵,进入洛川,富县,甘泉,可以说是越来越绿。那绿,有浅的,有深的;有大片的,有小片的;有嵌在坡上的,有栽在山垴上的;有多边形的,有梯形的。有的像一块块绿绒毯,有的像一把把绿雨伞,遮住了黄土,盖住了山川。那天,虽阴雨连绵,却带来了雨中雨后的新绿:水绿,山绿,纯绿、净绿、清绿、深绿、翠绿、墨绿。绿是生机,绿是青春,绿是和谐,绿是鲜活,绿是蓬勃,绿是挺立。一句话,绿是生命,绿是责任。绿,显示着果木成行,显示着松柏苍翠,显示着繁枝茂叶,显示着郁郁葱葱。绿,代表着生态平衡,代表着水土保持,代表着山川秀美,代表着人类生存。就在去延安的前两天,我们还去了趟陕南,翻越了著名山脉秦岭。秦岭的绿,自不待说,森林覆盖率高达56%,比全国的13%高出很多。如果说,秦岭大多是天然林,戏称“自在阶级”的话,那么,延安大多是人工自觉主动种植,可称是一年又一年、一代又一代层林尽染的“自为阶级”了,这里的森林覆盖率已达43%。

绿,是我渴求的,是大江大河渴求的,是水土保持渴求的,也是千世万代所渴求的。延安的绿,是美丽的绿,是健壮的绿,是穷则思变的绿,是时代发展的绿。

革命历史博物城

延安养育了中国革命,延安欢迎我们到来。汽车开进延安市,让你头一眼看见的,就是那高高的宝塔山。我们不禁吟诵着贺敬之的著名诗句:“几回回梦里回延安,双手搂定宝塔山”。下车后,尽管雨下个不停,我们还是登上了这世人仰慕的宝塔山顶。山上有《人民日报》等单位种植的松树,有让人穿着照相用的一套套发灰、发白的红军服装,还有马匹供人骑一短暂,以此回顾当年勇士的风采。从山上往下看,延河上除了标志延安的老桥外,还有座纪念意义很强的桥。1973年6月周总理视察延安,车子陷在河滩上,多少农民自发地赶来,把总理的车高高抬起。从那以后就在这里建起了这座桥。

毛主席在延安,先住凤凰山,后住杨家岭,最后住枣园,在枣园时间最长。枣园门口,有一头系白羊肚手巾,身穿黄襟衣、红舞裤的安塞农民正载歌载舞,高唱《泪蛋蛋抛在沙篙篙林》等陕北民歌,并敲着安塞腰鼓,很有特色。如果再有女子出现就好了,一同来唱《夫妻识字》、《兄妹开荒》……

去延安革命纪念馆,走在1998年刚建起的桔红色的大型虹桥上面。桥上车水马龙。大桥正对着坐落在王家坪的延安革命纪念馆。里面有多媒体电脑触摸屏等现代化设备。展示的文物多得很。印象最深的是,有一小小的炕桌,毛主席当年就是在这上面写下著名诗词《沁园春·雪》的。写作地点在陕北清涧县袁家沟。在纪念馆广场上,矗立着毛主席的塑像,上有江总书记的题字:“毛泽东在延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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